张爱玲作为民国四大才女之一,有着与众不同的艺术风格,例如《金锁记》、《半生缘》、《倾城之恋》等作品,每每读完心里像是受到巨大的冲击,久久不能平静。
有人说张爱玲的作品充满扭曲、病态的气息,与她早年的经历有很大的关系。早年的张爱玲缺失母爱与父爱,根本不知道亲情的滋味。
也许正是这个原因,让她对亲情有异于常人的理解。于是在《心经》中,她将父爱描述成一段不伦的父女之恋,借此抒发了内心深处无法言喻的情感。
畸形的爱恋
《心经》中的主人公许小寒是一个20岁的妙龄少女,在这个花一样的年纪,本该好好谈一场浪漫的恋爱,但她心中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,因而拒绝了众多的追求者。
当许小寒发现自己爱上父亲的时候,已经有六七年的时间,在这段时间内,许小寒与父亲的关系就似在热恋的情侣一般,亲密无间。
对于父亲来说,女儿的一切行为和心事他都心知肚明,准确的说是父亲默许了这段有悖人伦的感情。
许太太有时候也会怀疑女儿与丈夫的情感是否太过亲密,但看到女儿天真的笑容和脸蛋,她又打消了心中的疑虑,觉得是自己想太多,不断地劝自己要大度,不能与自己的女儿争风吃醋。
在许小寒的心里,爸爸就是自己的所有物,他的爱他的喜怒哀乐只能关于她一个人的,她霸道的霸占原本属于母亲的爱,甚至认为这种做法是正确的。
很难想象,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,心理的扭曲达到了何种程度。但在三个人的眼里,这样的家庭氛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许小寒对父亲的爱越来越深沉,也越来越依赖父亲。不过,父亲却逐渐感到力不从心,想要脱离不伦之恋带来的折磨。
父亲移情别恋
在许小寒20岁生日这一天,事情发生了转折。
20岁的生日会上,许小寒打扮得漂漂亮亮站在一群人中间,周围的几个好姐妹一直在夸赞她长得美丽、家庭幸福,许小寒享受着众人的追捧,表面上笑吟吟的,但她此刻的内心是有些不高兴的,因为父亲很晚了还没过来。
一直到很晚父亲才来,许小寒极其委屈的向父亲撒起了娇,看着不顾场合扑到自己怀里的女儿,父亲有些无奈,又有些心力交瘁,他觉得是时候要找回健康的父女关系了。
在场的同学认为许小寒只是单纯的撒娇,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。不过,许小寒的同学绫卿,却引起了父亲的注意。他看着与女儿有些相似的绫卿说:“你们两个人长得有点像。”
对于父亲的话,小寒表面上笑嘻嘻的,其实内心深处早已醋意横生。在她的认知里,她不喜欢父亲看任何女人,也不允许父亲夸赞其他女人。并且,父亲看着绫卿的眼神她知道,父亲对绫卿有意思。
这场生日会拉长了许小寒与父亲的距离,父亲语重心长的对许小寒提起往事,说在她刚出生的时候,有算命先生说她的命克母,建议把她过继给别人教养。
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,许太太哪里舍得将女儿送走,在她的坚持下,许小寒得以留在夫妻俩身边。
听完后许小寒有片刻的沉默,但内心畸形的爱依旧包围着她,使她对父亲有着不顾一切的执着。
许小寒试图钻进父亲的怀里撒娇,不过父亲抓住她的胳膊说道:“小寒,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我们得想个办法……”
父亲的办法是将他和许小寒分开,于是他告诉许小寒说自己要带妻子去度假,让她去北方三舅母家住一段时间。
不过,令许小寒没想到的是,父亲几天后竟然与她的同学绫卿走到一起了。
当父亲告诉许小寒自己要搬出去与绫卿同居时,许小寒崩溃了,她跳到父亲身上撕挠起来,两人扭打在一起,指甲划破父亲的脸流出鲜血,许小寒声嘶力竭的喊道:“我有什么不好?我犯了什么法?我不该爱我父亲,可我是纯洁的!”
面对女儿无休止的哭闹,父亲最终收拾好了行李离开了家。
幡然醒悟的许小寒
许小寒将父亲的离开归咎到母亲身上,说:“你纵容他们的!”
相比许小寒的崩溃疯狂,许太太表现得太过淡定,她对女儿说:“比这再严重的我都经历过。”
许小寒不敢置信母亲对父亲的出轨居然无动于衷,然而母亲则是再三告诉她,她不管的事情许小寒也不要管。
无奈之下,许小寒只能找绫卿的母亲阻止她与父亲在一起。可令她没想到,绫卿的母亲根本不管,许小寒眼看着没希望了,整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上。
最后,母亲找到魂不附体的许小寒,并将她拽回家里。
经此一闹,许小寒突然醒悟,她觉得自己有些恶心,又有些痛苦,两种感情交杂在一起使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执着于父亲。
带着难以言说的感觉,许小寒责怪母亲的叫道:“妈,你早也不管管我!你早在那干什么?”
看着醒悟的许小寒,母亲推心置腹的说道:“有些事,多半你早已忘了:我三十岁以后,偶然穿件美丽点的衣裳,或是对他稍微露一点感情,你就笑我。……他也跟着笑……我怎么能恨你呢?你不过是一个天真的孩子。”
母亲告诉她,自己早先怀疑过两人的感情,但是细想过后又不愿意相信,因为许小寒是她女儿,她不敢把她往不好的方面想,后来发现是真的,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许小寒听后,心里止不住的难过,好在她及时醒悟了。
如果说这段难以启齿的不伦之恋罪魁祸首是许小寒的话,许太太和丈夫在其中也扮演着帮凶的角色。
假若在一开始,父亲发现许小寒流露出不同寻常的依恋感,就应当给予正确的引导,教会她男女有别的道理。
并且,母亲在看到亲密无间的父女两人时,应当及时沟通制止,而不是放任疑惑在心里发酵,使事态朝着严重的方向发展。
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,有些意识是要靠父母给孩子建立养成的,许小寒产生畸形的心理状态,可见是夫妻两人纵容、默许形成的。
故事的结局,许小寒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但值得庆幸的是,事情尚有挽回的余地,待许小寒真正蜕变之后,迎接她的将是全新的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