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笑面人》讲述了十七、十八世纪之交的英国,因王室内部的权利之争,出身于贵族的关伯兰在孩提时代落入儿童贩子之手并被毁容,成为“笑面人”。
被遗弃在海边的关伯兰在雪地上救起过一个女婴,他和他救下的女婴黛娅被流浪汉“吾是熊”收留。
关伯兰和黛娅长大后渐渐产生了爱情,与吾是熊及其驯养的狼“何莫人”结下了深厚的情谊。
但宫廷耳目巴基尔费德罗对关伯兰身世的意外发现,将关伯兰从底层带回贵族圈,笑面人从此面对的将是更为残酷的世界……
不要赌天意,不要猜人心
主人公格温普兰本是勋爵的儿子,出身尊贵。
但由于勋爵得罪了国王詹姆士二世,他们一家人被迫流亡海外。
异乡的生活清苦难熬,格温普兰的父亲受不住打击,不幸离世。
心胸狭窄的国王不肯罢休,又将魔爪伸向年仅2岁的格温普兰,以10英镑的价格把他偷偷卖给了人贩子。
儿童贩子们惨无人道,用麻醉药摧毁格温普兰的记忆,让他忘记真实身份。
还拿利刃划开他的嘴巴,把他变成了一个嘴角裂到耳根,永远一副狂笑面容的畸形儿。
而后,他们带着格温普兰四处流浪,逼迫他用小丑模样卖艺,为自己赚来大把金钱。
就在格温普兰10岁那年,安妮女王上台,严厉打击日渐猖狂的人口贩子。
黑心的人贩子们为消灭罪证,四处逃命,故意把格温普兰丢在荒无人烟的海岛,任其自生自灭。
可怜的格温普兰,只好顶着刺骨寒风,忍着断肠饥饿,一步一滑地在雪地跋涉,寻找生路。
在异常艰难的求生路上,他还从路边冻死的拾荒女人怀中,救下一个名字叫蒂的瞎眼女婴。
直至天光放明,格温普兰走得脚底鲜血直流,他和盲女蒂才遇上一个好心人于苏斯,幸得捡回一命。
于苏斯是个离群索居的江湖艺人,和一条孤狼作伴,四海为家。
饱尝人间疾苦的他为格温普兰救助女婴的善良行为感动,更被他身上经受的可怕遭遇,惊得脊背发凉。
他不由望向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狼朋友,告诫道:“你,千万不要堕落成人。”
世人都道野兽凶,殊不知蛇再毒、狼再狠,也不曾对同伴露出獠牙。
而人却能为满足一己之私,无视灵魂审判,泯灭良知做尽坏事,徒具人形,比禽兽还要卑劣几分。
这世间,深渊有底,人心无量。
不要奢求洞察人心,皮囊之下狼藉一片;更不要妄图窥探人性,它经不起任何凝视和端详。
残疾和畸形的爱情似乎从开始就预示了结局雨果在《笑面人》中这样写到:
“对关伯兰来说,黛娅便是照眼的芳菲。对黛娅来说,关伯兰便是实在的圣体”。
黛娅是盲女,关伯兰是畸形,残疾人和畸形人就这样相爱,就像黑夜中的蓝天。他们的命运极其相似,人类的苦难概而言之的话也不过就是关伯兰和黛娅了。
他们都是被命运抛弃的人,共同的苦难相互融合,共同走进了理想世界。他们的爱情纯得无与伦比。
雨果说:“如果黛娅不是瞎子,她会看中关伯兰吗?如果关伯兰没有破相,他会选上黛娅吗?恐怕她不会要畸形人就像他不会要残疾人一样。”
也许这样说来有着残酷,但事实往往比你能想象到的还要残忍许多。
基于残疾和畸形的爱情似乎从开始就预示了结局。当约夏娜出现的时候,关伯兰动摇了。
当面对约夏娜即在眼前的诱惑时,他已完全被浴火操控,本我在他的体内叫嚣。而黛娅此时却在思念中奄奄一息。
残疾人和畸形人的爱情也许是上帝买散布不幸时赐予的幸运,黛娅和关伯兰的爱情基于共同的命运和不幸,是掉落深渊的两个人之间的相互扶持。
一旦某个人看到了一点可以逃出的希望,那么这种苦难滋生的爱情必将破灭,由残疾走向死亡。
美好总会引来罪恶格温普兰和蒂遇到了恶魔的诱惑。
受诱惑的是格温普兰,他遇到了安娜,一个与蒂完全不同的女子。
笑面人一下子变成了仅次于女王的公爵,拥有了一切,甚至在名义上是安娜的丈夫,他更走进了上议院。
从地狱升上了天堂,在天堂中拥有着完整权力和身份的完整。但是,他却从未获得完整因为他的脸笑面人啊。
笑,是愉悦的表达方式,但当笑被永久地刻画在脸上时,笑成为了滑稽和恐怖。
笑面人不引起恐惧,却只是引起滑稽,所有人的笑意却击垮着笑面人。
一下子,格温普兰从天堂掉到了地狱,这时他才发现,他一直都在地狱。
当上层贵族混乱和肮脏着,当上层贵族扰乱着下层民众的生活,还要求他们表现出美好和幸福的样子时,哪里还有人能够手握真正的幸福和美好,或者说,保护住自己的美好?
格温普兰就不可以,他首先会被铁棒官带走,无理由地带走,这一刻就等于失去了蒂,即便后来他成为了公爵,他也想不起来保护蒂。
再其次,他在议会中为民众发声时,他也没有能力去保护千千万万在民间的蒂,最后,他甚至选择了死亡,因为他发现蒂不在了。
写在最后欢笑可以感染,但是痛苦却只能自己吞下。
每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笑容背后,究竟有多少是真正的发自肺腑的开怀大笑。
又有多少是源手内心的悲伤无法掩埋之后的溢出的苦笑,这就没人知道了。